3月26日,南京食药监部门已经正式立案调查“越南酸奶”。广西出入境检验检疫局29日也向媒体通报,目前越南乳制品还不能进口到中国,市场上销售的“越南酸奶”,均未获得输华准入。
那么,目前在售的“越南酸奶”到底真相如何呢?
批发价约1.25元/杯
3月28日,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检索淘宝网发现,仅在搜索栏输入“越南”二字,“越南酸奶”便会自动出现,而在越南酸奶商品类下,又有“BAVI、ELOVI、VINAMILK”等多个“品牌”。
在一家来自广西防城港、从中越边境东兴市发货的“越南酸奶”淘宝网店里,“源自越南的健康保证”的字样十分显眼,在这家店里,48杯“越南酸奶”售价89元,合计每杯(100克)售价约为1.85元。
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还向批发商进行了询价,发现根据不同的品牌,越南酸奶批发价格约为每箱(48杯)60~70元,起批量为20箱。而按照批发价格计算,每杯越南酸奶价格为1.25~1.45元。
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与上述淘宝店客服交谈,关于“越南跟中国没有建立乳制品进口机制”的问题,该客服回答说,“曝光的只是渠道问题”,并强调自家的“品质”,“我们已经销售了两年,越南那边整个国家都是喝这个酸奶,我们边境这边也是喝这个酸奶,并没有出现什么问题,可以放心购买。”
另一方面,藏匿在微信朋友圈里的越南酸奶则往往以“知识普及”的面貌出现。一则介绍越南酸奶品牌的微信文章称,“越南酸奶”味道清新、价格便宜,并介绍了多种“越南酸奶”品牌的口感特征。记者发现,该文章获得了较高的阅读量。
“化整为零”走私入华
“看到在江苏这边卖得这样火,我们本来也想做越南酸奶的‘进口’生意,结果现在江苏开始查,我们就停止了。”一位在张家港经营越南水果进口的经理告诉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,“当初跟越南当地谈好的是以‘边贸’的方式进货。”
那么“边贸”可以“进口”越南酸奶吗?一位广西缉私部门人士告诉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——不可以。
“农产品、半成品是可以以‘边贸’形式进入国境,这也是对边民采取的优惠政策,然而酸奶这种食品制成品,必须具备检验检疫证明、生产日期、国内进口商名字地址等信息后,才可以进口,而目前中国可以进口乳制品的亚洲国家只有韩国、泰国、新加坡等,越南并没有与中国建立乳制品贸易机制。”上述人士表示。
那么该水果经销商口中的越南酸奶通过“边贸”入境又是怎么回事呢?“这就是‘化整为零’的走私手段之一了,就是在边境沿线东一点西一点将这些酸奶一批批送进境内。”上述广西缉私部门人士告诉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,“可以肯定地说,如果市面上卖的‘越南酸奶’的确是产自越南,那么一定是走私而来,但这种走私赚不了多少钱,只是因为目前没有形成专项打击,走私成本低于如冻品、烟酒等货物。”
走私乳制品缺乏安全保证
上述淘宝卖家在网站上标明“源自越南的健康保证”,那么越南乳制品真能提供给我们乳制品安全感吗?
《每日经济新闻》记者搜索到越南奶业协会的一组数据:2015年,越南鲜奶产量约19亿升,其中纯鲜奶约6.6亿升,仅满足国内需求的35%。预计2020年纯鲜奶产量可达10亿升。
越南媒体2015年的报道称,越南国内拥有20头以上奶牛的农场为384所,大型农场只有不到2%,多数还是小规模养殖的农户。
数月来,乳品行业资深观察人员、新浪微博大V“奶粉揭秘”一直持续呼吁谨防购买“越南酸奶”。据其介绍,目前市面所看到的越南走私酸奶全部为高密度聚乙烯包装,这种包装成本较低,并不能适用于常温酸奶,也远不如国内常温酸奶所采用的利乐包的方式安全。此外,这些酸奶产品极有可能是塞在走私的冻肉类产品的间隙,容易造成污染。为此“奶粉揭秘”强烈呼吁各地食药监部门严查走私酸奶售卖。